第134章 咸安郡王赠名马_诈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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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咸安郡王赠名马

  听得柱三禀报,安维轩忍着痛从榻上爬了起来,将褪去的裤子提好穿上上衣,重身整理了一番出得门外,见是一军中将士状扮的中年汉子手中牵着一匹很是高大的青马立在自家门外。

  不识得此人,安维轩猜测此人应是韩世忠府的家将,追随韩世忠左右多年的亲兵。

  见安维轩出得门来,那韩府家将施礼问道:“敢问官人是安探花安官人么?”

  “正是安某。”安维轩应道:“将军是郡王他老人家派来的?请将军入宅一叙。”

  “安大人客气,下官便不叨扰安大人了。”那韩府家将拱手道,又言:“下官奉我家郡王之命,将这匹大青马牵来送与安官人!”

  “安某何德何能,能教老郡王以宝马相赔!”安维轩抱拳道。

  说话的同时,安维轩借着灯笼光亮打量着那韩府家将身旁的大青马,只见此马眼大,圆润饱满有光泽耳小而尖立,转动灵活头稍小而长,骨骼轮廓分明,腮肉少颈长而弯曲,高挺肩长且向水平方向倾斜背腰平直有力,弹性好尻的长度、斜度和宽度皆适中四肢干燥强劲,坚实挺立,系部长度和斜度适中而富弹力。

  “果然是匹好马,绝非寻常马匹可比!”左右打量一番,安维轩对眼前这匹大青马赞不绝口,与那韩府家将道:“还请将军转告郡王他老人家,此马神骏,应赠与厮杀战场的战将,养在安某这等读书人的家中实是埋没了,若与了下官,与明珠蒙尘有何两异,徒徒埋没了宝马良驹。”

  “官人竟懂的相马?”听安维轩言,那韩府家将有些吃惊。

  声色犬马,人人所爱。上一世有了些钱以后,除了香车美人,安维轩对马匹也是喜爱并常去马场骑乘玩耍的,马场中豢养的马匹自然都是从上好的马种中挑出来的马匹,接触的多了,安维轩自然对马匹有些研究。

  “读了些闲书,对相马之道略知一二。”安维轩言道,接着说道:“古往今来相马之术各有诀窍,依安某来看大抵为三大三小、一圆一方、一薄一细、一宽一窄、一听一看,安某观将军手中这大青马,恰合此说。”

  那韩府家将听言起了兴致:“那请教安大人,大人所说的这相马之术的三大三小、一圆一方等词作何解?”

  “所谓三大,指的是马匹眼睛大、鼻孔大,屁股大三小是为小脑袋,小耳朵,小蹄子一圆一方是为圆肋,方体一薄一细是为薄鬃,细尾一宽一窄是为宽胸,窄腰一听一看是为听呼吸,看肢蹄。”安维轩倒也不推辞,说完又笑道:“安某所说仅是一家之言,难免有谬误不当之处,教将军笑话了。”

  “怪不得我家王爷要教下官将马牵来赠与大人,原来安大人不止是学识渊博,竟然还精通相马之术!”听安维轩言,那韩府家将眼中尽是佩服之色,接着说道:“此马产自河湟,去岁边关互市贡入明中,官家又赐与我家王爷,这些年来我家王爷寄情山水,从来只乘驴子出游,此马被官家赐下也未见我家王爷骑乘只养在家里,今日我家王爷见大人骑马辛苦,回府后便教下官与大人牵来。”

  “此马是官家赐与郡王他老人家的御马?”听言安维轩吃了一惊,忙推辞道:“如此来,安某更不敢收下了!”

  旁边的柱三也在打量着这匹大青马,借着灯笼的光亮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大青马的牙口,说道:“官人,这匹马的上、下颌与牙齿已经变斜齿坎消失,怕是有十多岁,年纪也算不小了!”

  马匹六岁成年,六岁以下只能称儿马,十多岁的马正值壮年,柱三小门小户人家出身,只当二岁以后能拉车的小马才好,这样可以多出些年头的力,所以见这十多岁的马总觉的有些老了。

  “且退到一边去,莫要胡言乱语教人笑话!”听柱三言,安维轩斥道,又拱手与那韩府家将言道:“我家长随没见过甚大世面,教将军笑话了。”

  被安维轩训斥,柱三将头一缩退到门后,不敢再多言多语。

  那韩府家将不以为意,笑道:“安大人,这马虽说年纪稍有些大,却有其的特别之处,最为适合安大人这等文官骑乘,若不然我家王爷也不会将这匹马送与安大人。”

  “此马有何特别之处?”安维轩听言有些好奇。要读读“此马是为走马!”那韩府家将回道,随即翻身上马道:“下官骑乘这走马步,教安大人看看,便知我家郡王为何会送此马与安大人了。”

  说罢,那韩府家将催马向前走了几步,又策马回头行了几步。

  看见这大青马行走,方才挨了安维轩训斥的柱三又钻了出来,很是好奇的说道:“此马奔走起来好是怪异,我还从没看过走路姿势这般怪异的马匹,端是奇怪手很!”

  “果然是走马!”看这大青马行走步伐,又见其易于催动,安维轩很是惊异的脱口而出。

  “安大人也知道这种马?”那韩府家将听安维轩言,翻身下马,面上也很是惊异,又认真说道:“安大人明白我家郡王体贴大人用心了罢。”

  这匹大青马走动起来,与寻常马匹走路时的姿势不同,这匹马走动起来与是为顺拐,所以姿势显得很是怪异。前世安维轩不止听说过走马,更是见过这种走马。

  一般乘马跑轻快步的小颠时,由于马的抬腿和落地顺序,一个过程中马的重心会产生大约四次微小的变化,骑手也要随之调整重心和身姿,因此很容易疲劳,新手因为对应不好,更是不胜其苦,安维轩就因久不习马术,就被磨坏了双股。

  而走马由于左右两侧一般分别同时举蹄、落地,因此,一个过程中重心只有左右的摇摆,加之没有腾跃的变化,人会感觉非常轻松舒服。当奔跑时走马由静止到快跑,步法基本没有改变,只是步幅和步频产生变化,骑手的重心和身姿也基本没有变化。

  “郡王他老人家用心,实令下官不胜感激。”安维轩言道,上前抚摩这大青马,很是激动的说道:“尝闻河湟祁连山等地产有走马,不期今日遇上了!”

  “这走马可不是天生的,是后天训练出来的。”那韩府家将言道:“虽在下未曾亲眼见过,但听从前军中、出自西军的同泽讲,要训走马需要有最好的骑手,生生用腰、腹、臀的力量,较着劲,长年累月把马扳成顺拐走路的习惯据说还曾见过把马的一侧腿拴在一起,迫使马的一侧蹄前进时,必须前后蹄同步,而成为走马的。

  所说这走马需要多年的训练,最少也不能少于四、五年,所以能够见到的好走马,基本都在十岁左右,甚至还要大上一些。”

  比量了一下这匹大青马的个头,安维轩说道:“我朝不产马匹,马匹多从蛮蕃之地购入,想这大青马应产于河湟。据朝中同僚言,产于河湟之地的上好俊马据说可值二十两金,此马神骏又是特意训练的走马,怕是要在这价格上翻上五成左右,郡王他老人家以此马相赠,下官实是受用不起。”

  听安维轩说起这马的来历,那韩府家将言道:“此马是官家赠与郡王他老人家的,吾等实不知此马的价格。”

  一匹产自河湟的骏马要值二十两黄金,宋一两黄金折十两白银,一两白银折两贯钱,这匹青色走马还要再翻上一倍半的价格,那便是三十两黄金折成制钱六百贯,而寻常百姓军士一月收入也不过一贯多钱,这匹马足以抵得上一人一生的收入所得。

  宋代钱制混乱,一贯钱与一缗钱看起来是一个意思,实际上是有差别的,一缗钱是指交钞面值一贯钱,交钞往往贬值根本就值不了一贯,在徽宗年间一缗钱面值曾是七百七十七文,再加上朝廷滥印交钞引发的贬值,价值更是缩水,除此外宋代铸钱品质也有差别……

  计算过后安维轩吓了一大跳,忙推辞道:“这马实在太过金贵,还劳将军牵回郡王府中,与郡王他老人家说,下官实是受用不起。”

  “下官得了郡王他老人家的吩咐,只将此马带与官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那韩府家将也不与安维轩纠缠,将手中马缰交与柱三,拱了拱手告辞道:“安大人,时辰不早,下官且先告辞了。”

  说罢,那韩府家将转身离去。

  牵着手里的缰绳,柱三抚弄着大青马的鬃毛,很是欢喜的说道:“韩郡王他老人家只说送官人一马鞍,未想却送了匹好马还配齐了全套行头。”

  而此时的安维轩却是一脸无奈,这匹青色走马其价值足以相当于后世的劳斯莱斯。想朝中一干与自己官职差不多的官员要么步行要么骑驴,自家骑着这么一匹大青马还是走马实在是太过张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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